第一百二十五章 逐漸接近的真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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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市東666街，FOODGASBEER重金屬俱樂部舞廳的門口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。
“這裏就是你們說的那家重金屬俱樂部？”看著幾十米外不斷進入俱樂部的熱鬧人群，昆塔娜看向左右張望的陳永仁和史密斯。
“是的，我遇到小家夥母親的地方，附近只有這家俱樂部。”史密斯點了點頭。
陳永仁則是看向與舞廳隔著3米寬小巷子的快樂酒店，他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那個美妙的畫面。
看著周圍熱鬧的街道和人群，即使到了現在，昆塔娜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陳永仁和史密斯的想法：“你們真的認為，奧利弗的母親帶著他居住在靠近這家重金屬俱樂部的地方？”
“沒錯，你沒發現嘛，這個小家夥現在很安靜。”史密斯指了指昆塔娜懷中重新安靜下來的小孩，然後繼續打量周圍。
輕輕拍了拍嬰兒的小腦袋，看著奧利弗臉上不知何時露出的天真笑容，昆塔娜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不過，她心裏仍然覺得陳永仁和史密斯的想法是毫無根據的推測。
聽著身旁兩人的交談，從思緒中收回心神的陳永仁突然看向了街道對面的垃圾堆。
見到那一個個盒子，陳永仁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：“夥計，看來我們果然沒有找錯地方。”
說罷，陳永仁向垃圾堆走了過去，史密斯和昆塔娜連忙跟上。
看著一盒盒堆成小山的盒子，史密斯看向張大了嘴巴的昆塔娜：“親愛的，現在你應該相信我們說的話了吧。否則的話，你怎麽解釋，為什麽這麽一個娛樂場所附近的垃圾堆中，竟然有這麽多小孩的尿布盒子？”
事情到了這個份上，昆塔娜也覺得二人的判斷很有道理，不過她嘴上仍然不肯服輸：“或許，是有人買了很多用於備用。”
陳永仁笑了笑，也不反駁：“如果這樣的話，那就讓我們看看，到底是誰買了這麽多尿布給小孩備用。”
說罷，陳永仁當先朝酒吧門口走去。
史密斯在一旁保護著昆塔娜和她懷中的嬰兒，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哐、哐、哐……”
再次進入FOODGASBEER重金屬俱樂部，聽著舞廳內的重金屬搖滾音樂，看著在舞廳內四處搖擺著曼妙舞姿的年輕人們。
陳永仁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那些身材凹凸有致、容貌較好的漂亮姑娘身上，同時，他的身體開始慢慢搖動起來。
當然了，這只是陳永仁在舞廳中本能的放松動作，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真正目的。
他的目光不停上下尋找著什麽，相比起姿態放松的陳永全，史密斯則是很嚴肅的打量著周圍。
至於站在史密斯身邊的昆塔娜，她根本就沒有把周圍的環境放在心上。
此時的她，就仿佛一個關心自家孩子的母親一樣，大部分註意力都放在了懷中的奧利弗身上。
看著奧利弗不斷左右張望的可愛眼睛，以及那天真的笑容，昆塔娜臉上也下意識的出現一抹笑容。
一直呆在一旁掃視周圍的史密斯也註意到了昆塔娜臉上的笑容，看著這對發生微妙互動的‘母子’，史密斯原本堅定的眼神變的有些迷茫。
這一刻，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有些低沈而戲謔的聲音打斷了史密斯，讓他從走神中回過神來。
“有意思，我這個地方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帶孩子來玩耍。”
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男人，對方赤著上身，穿著緊身束腰，留著長發，胸口和肩膀上留著不少古怪圖樣的紋身。
男人的裝扮非常奇怪，鼻子上掛著一個鼻環，眼圈發黑，也不知道是畫的，還是經常熬夜造成的。
看著擡頭看向自己的昆塔娜，男人毫不掩飾臉上的興趣。
對此，昆塔娜只是翻了個白眼，便重新看向懷中的嬰兒。
就算陳永仁和史密斯不在這裏，她也不會把這樣的角色放在心上。
更何況她現在身旁有這兩大殺神，她就更不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了。
看著身前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的高個男人，史密斯出聲問道：“你是這裏的老板？”
高個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史密斯的問題，而是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這幾人，然後才反問道：“你有什麽事嗎？”
史密斯看了看周圍，見這些人只顧著伴隨音樂搖動舞姿，便伸出左手捏住高個男人的後脖領，向下壓的同時，史密斯的右手掏出P250頂住對方的額頭：“夥計，我不希望擡頭跟別人說話。現在，請回答我的問題，你是不是老板？”
“是、是、是，我就是老板。”
史密斯的舉動完全出乎了高個子男人的意料，被槍頂住腦門的他感受到冰冷的槍口，連忙直點頭，同時吞了口口水：“這位先生，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，請立刻告訴我。只要我能幫到你的，我一定幫。”
陳永仁看了看周圍，走向不遠處的後門：“換個地方說吧，這裏太熱鬧了。”
“吱呀！”
推開後門，重新關上，站在樓梯處的幾人終於感受到了空氣中安靜的氣氛。
“夥計，我想知道的事情很簡單，樓下垃圾堆中那些小孩的尿布盒子是誰的？”
高個男人聽了，連忙擡手指了指樓上：“我把樓上的房子租給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家夥，他支付了一年的租期，那些該死的小孩的尿布盒子都是他的。”
“你就沒好奇過他要這些小孩的尿布盒子做什麽嗎？”
“我當然好奇，但是我也知道，除非必要，我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。否則的話，我一定會死在不該有的好奇心之下。”
看著這個高個男人，陳永仁點了點頭。
雖然很不喜歡對方的裝扮，但是陳永仁很欣賞他的處事方式。
說話間，一行人來到了樓上門口。
然後，在史密斯的示意上，高個男人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鑰匙，打開了房門。
“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“當然，”看著高個男人向下方快速走去的背影，史密斯接著說道：“夥計，你是個聰明人。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麽該說，什麽不該說，對嗎？”
高個男人頭也不敢回的連連點頭：“當然，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“吱呀，哐！”
“真是一個聰明人。”
看著樓下重新合上的房門，陳永仁笑著評價了一句，然後推開房門，走了進去。
“小心點。”史密斯提醒了身後的昆塔娜一句，然後邁步跟在陳永仁的身後。
三人剛進入房間，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的一具屍體。
桌子上滿是已經幹涸的鮮血，顯然這具屍體已經死去了不少時間。
看見這一幕，加上現在所處的環境，盡管先前已經經歷過一場槍戰，昆塔娜還是感到一陣緊張，下意識的摟緊了懷中孩子：“哦，上帝！”
相比起心情緊張的昆塔娜，陳永仁卻很是放松。
他的目光掃過趴在桌子上的屍體，然後落在對方的手掌下方，那裏有一張照片。
陳永仁拍掉對方的手掌，拿起照片，發現裏面是三個穿著黃色孕婦服的大肚女人。
看見陳永仁手中的照片，史密斯緊緊皺起了眉頭，他果然沒有找錯地方，不過事情的發展也越來越覆雜了：“確實很糟糕。”。
說話間，史密斯從皮衣口袋中掏出一根胡蘿蔔，放進嘴裏咀嚼了起來。
“哢嚓、哢嚓……”
雖然史密斯是在咀嚼食物，但是陳永仁卻從這個聲音中，感受到了對方心中正在燃燒的怒火。
“怎麽了，你認識照片裏的女人？”
註意到史密斯的目光一直盯著照片打量，陳永仁問道。
史密斯點了點頭，指著照片中最中間的金色長發女人說道：“她就是奧利弗的母親，我之前就是在街上遇見她被人追殺。”
“有意思，”看著照片中三個孕婦，再看看昆塔娜懷中對此一無所知的嬰兒，陳永仁嘴角微微翹起：“照片中的她還懷著孕，這麽說來，她是在這裏生的孩子了。”
說罷，陳永仁把照片交給昆塔娜：“收好吧，不管怎麽說，這也算是這個孩子的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了。”
等對方收起照片後，陳永仁邁步朝旁邊狹窄的樓道走去。
安靜的樓道中，很快響起了三人急速而輕微的腳步聲。
“啪嗒、啪嗒、啪嗒……”
樓道兩側有著各個小房間，房門都關上了，中間則是一個樓梯通道。
啟動數據解析技能的陳永仁快速掃過房間內的情況，然後，他的目光落在了樓梯最前方敞開房門的房間中。
在陳永仁的帶領下，三人很快進入最前面的房間。
“哦，我的上帝！”看著地上早已幹涸的鮮血和一具具女人的屍體，昆塔娜張大了嘴巴，同時下意識的捂住了懷中嬰兒的眼睛。
地上除了灑滿鮮血和屍體外，就是各種各樣的藥瓶：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史密斯沒心思回答昆塔娜的問題，他的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冷藏櫃子裏。
看著玻璃中擺放的一個個瓶子，曾經去過精子捐獻中心的史密斯對此很了解：“這裏面，全部都是精子樣品。”
看著瓶子上同樣的記號標識，史密斯覺得有些奇怪：“為什麽這些精子都是同一個人捐獻的。”
對於這些，陳永仁不是很了解，他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，更沒有捐獻過精子。
不過現在聽了史密斯的疑問後，他也覺得事情的確很古怪。
本來還處於驚恐中的昆塔娜也被史密斯的話給吸引了：“你是說，這些精子都是同一個人的？”
“是的，”史密斯點了點頭：“看的出來，這位先生似乎非常的慷慨。”
一邊說著，史密斯一邊咀嚼著胡蘿蔔。
“哢嚓、哢嚓、哢嚓……”
雖然史密斯這話是在調侃，但他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。
下一刻，不知怎麽的，陳永仁三人的目光突然齊齊落在了昆塔娜懷中的奧利弗身上。
三人對視一眼，什麽話都沒有說，都扭開了目光，繼續打量著房間中的一切。
看來，他們這次不但找到了孩子的母親，還很可能發現了孩子的生父。
只是可惜的是，這些瓶子上沒有名字。
陳永仁推開旁邊的房門，裏面和外面一樣，地上都是一具具女人的屍體。
掃過這些已經幹涸的鮮血和屍體，陳永仁的目光落在其他醫學設備上。
對於這些東西，陳永仁是有些了解的：“這些，好像是用來骨髓造血的。”
昆塔娜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，史密斯卻是停止了咀嚼的動作，和陳永仁對視一眼，齊齊說道：“有人在治病！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昆塔娜連忙問道。
陳永仁解釋道：“很顯然，有人的身體出了問題，他需要骨髓。只不過，這個世界想找到匹配的骨髓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史密斯接過了話題：“所以，外面那些精子的捐贈者才是同一人，那個人應該就是需要骨髓的家夥。只要他培養出來的孩子跟他有著相同的DNA，那麽就能最大概率獲得能夠匹配的骨髓。”
昆塔娜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：“你們是說，這些人在這裏通過人工授精的方式培育嬰兒，是為了給某個人做骨髓移植？”
“是的，”史密斯點了點頭，然後又指著地上一具具屍體以及倒在地上的機器設備，最後指向昆塔娜懷中的奧利弗：“看樣子，有人在阻止對方的行為，不想讓對方得到骨髓，所以才殺死了這裏的女人，並且還要追殺奧利弗和他的母親。”
陳永仁搖了搖頭，補充說道：“難怪電視上沒有任何新聞報道，看來兩方的勢力都很大。無論是哪一方，都不想讓這樣的事情被大眾知道。”
就在這時，陳永仁微微側頭，看向了房門外面。
緊接著，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。
然後，是一個男人沈穩的說話聲：“是的，先生。所有的孕婦都被處理完畢，逃脫在外面的那個女人已經被我們處決，赫茨正在帶人追殺她生下來的孩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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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永仁則是看向與舞廳隔著3米寬小巷子的快樂酒店，他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那個美妙的畫面。
看著周圍熱鬧的街道和人群，即使到了現在，昆塔娜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陳永仁和史密斯的想法：“你們真的認為，奧利弗的母親帶著他居住在靠近這家重金屬俱樂部的地方？”
“沒錯，你沒發現嘛，這個小家夥現在很安靜。”史密斯指了指昆塔娜懷中重新安靜下來的小孩，然後繼續打量周圍。
輕輕拍了拍嬰兒的小腦袋，看著奧利弗臉上不知何時露出的天真笑容，昆塔娜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不過，她心裏仍然覺得陳永仁和史密斯的想法是毫無根據的推測。
聽著身旁兩人的交談，從思緒中收回心神的陳永仁突然看向了街道對面的垃圾堆。
見到那一個個盒子，陳永仁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：“夥計，看來我們果然沒有找錯地方。”
說罷，陳永仁向垃圾堆走了過去，史密斯和昆塔娜連忙跟上。
看著一盒盒堆成小山的盒子，史密斯看向張大了嘴巴的昆塔娜：“親愛的，現在你應該相信我們說的話了吧。否則的話，你怎麽解釋，為什麽這麽一個娛樂場所附近的垃圾堆中，竟然有這麽多小孩的尿布盒子？”
事情到了這個份上，昆塔娜也覺得二人的判斷很有道理，不過她嘴上仍然不肯服輸：“或許，是有人買了很多用於備用。”
陳永仁笑了笑，也不反駁：“如果這樣的話，那就讓我們看看，到底是誰買了這麽多尿布給小孩備用。”
說罷，陳永仁當先朝酒吧門口走去。
史密斯在一旁保護著昆塔娜和她懷中的嬰兒，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哐、哐、哐……”
再次進入FOODGASBEER重金屬俱樂部，聽著舞廳內的重金屬搖滾音樂，看著在舞廳內四處搖擺著曼妙舞姿的年輕人們。
陳永仁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那些身材凹凸有致、容貌較好的漂亮姑娘身上，同時，他的身體開始慢慢搖動起來。
當然了，這只是陳永仁在舞廳中本能的放松動作，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真正目的。
他的目光不停上下尋找著什麽，相比起姿態放松的陳永全，史密斯則是很嚴肅的打量著周圍。
至於站在史密斯身邊的昆塔娜，她根本就沒有把周圍的環境放在心上。
此時的她，就仿佛一個關心自家孩子的母親一樣，大部分註意力都放在了懷中的奧利弗身上。
看著奧利弗不斷左右張望的可愛眼睛，以及那天真的笑容，昆塔娜臉上也下意識的出現一抹笑容。
一直呆在一旁掃視周圍的史密斯也註意到了昆塔娜臉上的笑容，看著這對發生微妙互動的‘母子’，史密斯原本堅定的眼神變的有些迷茫。
這一刻，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有些低沈而戲謔的聲音打斷了史密斯，讓他從走神中回過神來。
“有意思，我這個地方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帶孩子來玩耍。”
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男人，對方赤著上身，穿著緊身束腰，留著長發，胸口和肩膀上留著不少古怪圖樣的紋身。
男人的裝扮非常奇怪，鼻子上掛著一個鼻環，眼圈發黑，也不知道是畫的，還是經常熬夜造成的。
看著擡頭看向自己的昆塔娜，男人毫不掩飾臉上的興趣。
對此，昆塔娜只是翻了個白眼，便重新看向懷中的嬰兒。
就算陳永仁和史密斯不在這裏，她也不會把這樣的角色放在心上。
更何況她現在身旁有這兩大殺神，她就更不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了。
看著身前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的高個男人，史密斯出聲問道：“你是這裏的老板？”
高個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史密斯的問題，而是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這幾人，然後才反問道：“你有什麽事嗎？”
史密斯看了看周圍，見這些人只顧著伴隨音樂搖動舞姿，便伸出左手捏住高個男人的後脖領，向下壓的同時，史密斯的右手掏出P250頂住對方的額頭：“夥計，我不希望擡頭跟別人說話。現在，請回答我的問題，你是不是老板？”
“是、是、是，我就是老板。”
史密斯的舉動完全出乎了高個子男人的意料，被槍頂住腦門的他感受到冰冷的槍口，連忙直點頭，同時吞了口口水：“這位先生，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，請立刻告訴我。只要我能幫到你的，我一定幫。”
陳永仁看了看周圍，走向不遠處的後門：“換個地方說吧，這裏太熱鬧了。”
“吱呀！”
推開後門，重新關上，站在樓梯處的幾人終於感受到了空氣中安靜的氣氛。
“夥計，我想知道的事情很簡單，樓下垃圾堆中那些小孩的尿布盒子是誰的？”
高個男人聽了，連忙擡手指了指樓上：“我把樓上的房子租給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家夥，他支付了一年的租期，那些該死的小孩的尿布盒子都是他的。”
“你就沒好奇過他要這些小孩的尿布盒子做什麽嗎？”
“我當然好奇，但是我也知道，除非必要，我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。否則的話，我一定會死在不該有的好奇心之下。”
看著這個高個男人，陳永仁點了點頭。
雖然很不喜歡對方的裝扮，但是陳永仁很欣賞他的處事方式。
說話間，一行人來到了樓上門口。
然後，在史密斯的示意上，高個男人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鑰匙，打開了房門。
“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“當然，”看著高個男人向下方快速走去的背影，史密斯接著說道：“夥計，你是個聰明人。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麽該說，什麽不該說，對嗎？”
高個男人頭也不敢回的連連點頭：“當然，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“吱呀，哐！”
“真是一個聰明人。”
看著樓下重新合上的房門，陳永仁笑著評價了一句，然後推開房門，走了進去。
“小心點。”史密斯提醒了身後的昆塔娜一句，然後邁步跟在陳永仁的身後。
三人剛進入房間，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的一具屍體。
桌子上滿是已經幹涸的鮮血，顯然這具屍體已經死去了不少時間。
看見這一幕，加上現在所處的環境，盡管先前已經經歷過一場槍戰，昆塔娜還是感到一陣緊張，下意識的摟緊了懷中孩子：“哦，上帝！”
相比起心情緊張的昆塔娜，陳永仁卻很是放松。
他的目光掃過趴在桌子上的屍體，然後落在對方的手掌下方，那裏有一張照片。
陳永仁拍掉對方的手掌，拿起照片，發現裏面是三個穿著黃色孕婦服的大肚女人。
看見陳永仁手中的照片，史密斯緊緊皺起了眉頭，他果然沒有找錯地方，不過事情的發展也越來越覆雜了：“確實很糟糕。”。
說話間，史密斯從皮衣口袋中掏出一根胡蘿蔔，放進嘴裏咀嚼了起來。
“哢嚓、哢嚓……”
雖然史密斯是在咀嚼食物，但是陳永仁卻從這個聲音中，感受到了對方心中正在燃燒的怒火。
“怎麽了，你認識照片裏的女人？”
註意到史密斯的目光一直盯著照片打量，陳永仁問道。
史密斯點了點頭，指著照片中最中間的金色長發女人說道：“她就是奧利弗的母親，我之前就是在街上遇見她被人追殺。”
“有意思，”看著照片中三個孕婦，再看看昆塔娜懷中對此一無所知的嬰兒，陳永仁嘴角微微翹起：“照片中的她還懷著孕，這麽說來，她是在這裏生的孩子了。”
說罷，陳永仁把照片交給昆塔娜：“收好吧，不管怎麽說，這也算是這個孩子的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了。”
等對方收起照片後，陳永仁邁步朝旁邊狹窄的樓道走去。
安靜的樓道中，很快響起了三人急速而輕微的腳步聲。
“啪嗒、啪嗒、啪嗒……”
樓道兩側有著各個小房間，房門都關上了，中間則是一個樓梯通道。
啟動數據解析技能的陳永仁快速掃過房間內的情況，然後，他的目光落在了樓梯最前方敞開房門的房間中。
在陳永仁的帶領下，三人很快進入最前面的房間。
“哦，我的上帝！”看著地上早已幹涸的鮮血和一具具女人的屍體，昆塔娜張大了嘴巴，同時下意識的捂住了懷中嬰兒的眼睛。
地上除了灑滿鮮血和屍體外，就是各種各樣的藥瓶：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史密斯沒心思回答昆塔娜的問題，他的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冷藏櫃子裏。
看著玻璃中擺放的一個個瓶子，曾經去過精子捐獻中心的史密斯對此很了解：“這裏面，全部都是精子樣品。”
看著瓶子上同樣的記號標識，史密斯覺得有些奇怪：“為什麽這些精子都是同一個人捐獻的。”
對於這些，陳永仁不是很了解，他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，更沒有捐獻過精子。
不過現在聽了史密斯的疑問後，他也覺得事情的確很古怪。
本來還處於驚恐中的昆塔娜也被史密斯的話給吸引了：“你是說，這些精子都是同一個人的？”
“是的，”史密斯點了點頭：“看的出來，這位先生似乎非常的慷慨。”
一邊說著，史密斯一邊咀嚼著胡蘿蔔。
“哢嚓、哢嚓、哢嚓……”
雖然史密斯這話是在調侃，但他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。
下一刻，不知怎麽的，陳永仁三人的目光突然齊齊落在了昆塔娜懷中的奧利弗身上。
三人對視一眼，什麽話都沒有說，都扭開了目光，繼續打量著房間中的一切。
看來，他們這次不但找到了孩子的母親，還很可能發現了孩子的生父。
只是可惜的是，這些瓶子上沒有名字。
陳永仁推開旁邊的房門，裏面和外面一樣，地上都是一具具女人的屍體。
掃過這些已經幹涸的鮮血和屍體，陳永仁的目光落在其他醫學設備上。
對於這些東西，陳永仁是有些了解的：“這些，好像是用來骨髓造血的。”
昆塔娜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，史密斯卻是停止了咀嚼的動作，和陳永仁對視一眼，齊齊說道：“有人在治病！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昆塔娜連忙問道。
陳永仁解釋道：“很顯然，有人的身體出了問題，他需要骨髓。只不過，這個世界想找到匹配的骨髓實在是太難了。”
史密斯接過了話題：“所以，外面那些精子的捐贈者才是同一人，那個人應該就是需要骨髓的家夥。只要他培養出來的孩子跟他有著相同的DNA，那麽就能最大概率獲得能夠匹配的骨髓。”
昆塔娜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：“你們是說，這些人在這裏通過人工授精的方式培育嬰兒，是為了給某個人做骨髓移植？”
“是的，”史密斯點了點頭，然後又指著地上一具具屍體以及倒在地上的機器設備，最後指向昆塔娜懷中的奧利弗：“看樣子，有人在阻止對方的行為，不想讓對方得到骨髓，所以才殺死了這裏的女人，並且還要追殺奧利弗和他的母親。”
陳永仁搖了搖頭，補充說道：“難怪電視上沒有任何新聞報道，看來兩方的勢力都很大。無論是哪一方，都不想讓這樣的事情被大眾知道。”
就在這時，陳永仁微微側頭，看向了房門外面。
緊接著，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。
然後，是一個男人沈穩的說話聲：“是的，先生。所有的孕婦都被處理完畢，逃脫在外面的那個女人已經被我們處決，赫茨正在帶人追殺她生下來的孩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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